相信大家對「蓮麻坑」的名字感到陌生,她是新界禁區內的客家村莊,跟其他新界鄉村一樣,已有百多年歷史。由於蓮麻坑位於打鼓嶺禁區內,因此需要向申請禁區紙才能獲准入內,甚為不便,政府計劃於2010年才將禁區解除,屆時前往遊覽便簡單得多。
這條鄰近深圳梧桐山的百年老村不僅擁有豐富的生態資源,亦有數處歷史建築遺跡,值得大家一遊。上週六晚,香港電台電視節目《山水傳奇》第一集便介紹蓮麻坑村,有興趣的朋友,可點擊以下連結重溫節目:
隱世桃源 - 蓮麻坑
去年三月,我與華哥曾到訪蓮麻坑村,雖然這裡跟其他新界鄉村並無二致,都是一樣的青葱田野,但卻帶有禁區的神秘面紗,吸引遊人進一步去掀開一探究竟。以下是我曾經發表的網誌:
蓮麻坑邊境禁區探秘
從未踏足過蓮麻坑村,連名字也未聽過,更遑論對這個逾百年歷史的客家村有何認識。適逢上週日(2008年3月9日),香港生態旅遊專業培訓中心舉辦了「蓮麻坑邊境禁區探秘」考察活動,我與國華結伴參加,此行讓我首次踏足邊境禁區,也受到蓮麻坑村村長和村民的熱情招待,探訪村內不少珍貴的建築和礦山,真的大開眼界。
是次考察由資深領隊Charles帶領,並邀請了葉秋平村長及原居民葉偉彰博士講解蓮麻坑村的歷史。蓮麻坑村位於新界東北邊境禁區,鄰近沙頭角,與深圳僅一河之隔,梧桐山的觀光塔、山腳的新式樓宇與高速公路,盡顯深圳的繁榮,與蓮麻坑村的寧靜,形成強烈的對比。
蓮麻坑村住有葉、劉、官、冼四個氏族,當中以葉姓村民佔大多數。村內有一風水池,呈弧形,據葉村長介紹,風水池與池邊排列的村屋,形成「弓」的形狀,位於池邊村屋後面的葉氏祠堂與池邊關帝廟,其直線形成「箭」形,整個風水佈局使村內人材輩出,在村公所內,便記錄了考獲學士或以上學歷的葉姓村民姓名,而葉姓先祖更位居要職,在葉氏宗祠可看到他們過去的輝煌成就,祠內左邊牆壁懸掛了「武魁」、「欽點御前侍衛」牌匾及葉廷顯身穿清朝官服的畫像,右邊牆壁則懸掛了「明經進士」牌匾及葉夢熊明身穿明朝官服的畫像。
蓮麻坑村四面環山,環境清幽,小橋流水,一片綠油油的草原,真令人心曠神怡。葉村長帶領眾人前往參觀逾百年歷史的葉定仕故居,葉定仕曾協助孫中山革命,為紀念革命事蹟,葉定仕仿照孫中山翠享村的故居興建,外形相似,只是顏色不同。據說,葉定仕在大屋建成後,不幸被日本軍俘虜,從未入住過。後來大屋日久失修,露台走廊木板破爛不堪,連外牆也需要木條固定支撐,以免倒塌。由於長期無人打理,屋外雜草叢生,幾乎被遮蓋掉,大屋淪落至此,令人不勝唏噓。
村長熱情好客,邀請我們品嚐客家傳統食物 - 雞屎藤茶果,味道清甜、具嚼勁口感。對於蓮麻坑村長期處於邊境禁區範圍,村長深感無奈,因為居民出入不便,連綠色專線小巴每隔一小時一班,他希望政府早日開放邊境禁區,甚至建設郊遊徑,吸引遠足人士及郊遊人士到訪。
下午前往礦山參觀,走過百多級石梯,已看到一幢綠色呈的建築物,門牌寫著「警務處礦山警崗」,並無人駐守。據資料所示,這是建於1948年的麥景陶碉堡,以當時的第一任警務處長麥景陶命名,碉堡共有七幢,全都是建在邊境山上,用以監視當時內地及深圳的形勢。山上清風送爽,在此休息一會後,我們便繼續沿山前行,行至中途,穿入樹叢中,若不是有專人帶路,真不知道前往礦場的山路隱蔽在此。沿途有不少吊鐘,此乃野生花朵,多在新春期間開花,花瓣鮮紅艷麗,莖部呈白色,團友摘下往嘴裡啜吸,味道很爽。
不一會兒,便到了礦洞口,早於1930年代末,村民已在這裡開採,出產的礦物包括鉛、鋅、黃鐵礦、黃銅礦等礦物。礦洞範圍很大,伸手不見五指,地面滿佈青苔,氣氛顯得詭異。
由於礦場已荒廢四十多年,給蝙蝠作為棲息之所,也是香港重要蝙蝠棲息地之一,極具特殊科學價值。同行的生態專家Louis指出,蝙蝠冬眠期剛過,我們探訪礦洞對其騷擾程度有限,若在冬天探訪,或會使其冬眠期提早完結,天氣寒冷又不易找尋食物,最終導致死亡。他提醒我們,穿入礦洞時不要大聲喧叫,也不要用閃光燈,以免造成騷擾,而Charles亦叮囑我們小心注意地下礦坑,由於坑洞黑暗,亦四通八達,有些更是坑中有坑,深達百尺,不慎掉下的話,隨時一命嗚呼。
走進洞內,洞壁滲出很多水珠,團友不斷用手電筒照射四周,那一刻產生了探險的刺激感。正當我懷疑蝙蝠洞會否像電影所形容的蝙蝠滿佈山洞那麼嚇人,突見數人停下並用手電洞照亮洞頂某處,望清一些,原來是一隻蝙蝠倒掛著,牠正在睡眠,嬌小可愛,或許不堪強光騷擾,不一會便迅速飛離。
走出洞外,便是山腰,往下俯望,便是深圳範圍,與內地如斯接近。在新界眾多大小鄉村裡,蓮麻坑村是其中一處保存得很完整的客家村莊,不像某些鄉村受到非法傾倒建築廢料問題所困擾,也沒有將荒廢農田劃作貨櫃車停車場,因此使青翠綠草樹木得以保留,生態價值亦相對提高。
由於近年偷渡問題受控,政府計劃於2010年開放邊境禁區,蓮麻坑村也將受惠,村民出入毋須再持禁區紙。不過禁區開放後,香港都市人會否一窩蜂湧來,帶來劃破寧靜的滋擾,以及破壞生態環境,這對邊境鄉村而言,將會是一個未可預料的考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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